聆梦殇

古风狗,声控一枚,萌晓薛(其实其它cp也会嗑😌略杂食),本命肖兔叽😘,安静吃粮。(挖坑必填不弃坑,更新佛系龟速)

若相惜(一)

设定从道长的角度看洋洋守他的八年,道长灵魂因为洋洋的执念困在那个糖里面,最后糖碎了两人重生回到义城,先(晓)后(洋)都带有记忆,最后恩怨消除,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天天生活hhh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卷一   情不知所起,心殇

  八载空城共守,奈何心障蔽眼,未曾共白首

  清风明月当头,可叹十恶不赦,白月光未留

      一朝饴糖破碎,道消身陨,情意长候

       噗,伴着利刃割破血肉的声音,晓星尘倒下了,弥留之际,他似乎听到了少年癫狂的笑声,罢了,任是九天神佛在此,也不会修复他已支离破碎的心,他此生愧对挚友,愧对苍生,眼盲心盲,终识不得人心。灵魂撕裂的疼痛更是提醒着他,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件值得他留恋的事,唯有彻彻底底的消失,或许才能弥补些许自己犯下的错,至少让自己死的干净些。

      剧烈的疼痛渐渐消失,随之而来的是陷入无尽的黑暗。无意识一段时间之后,晓星尘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一直在不断念叨着锁灵囊,心下觉得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,却是带着丝丝恐惧的哭腔,闻来为之心颤。

       等到真正有意识时,晓星尘竟发现自己能够视物,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生活了三年之久的义庄。之前虽眼盲,但到底对这里熟悉无比,再者,此刻躺在棺中的人可不就是自己的肉身。是了,晓星尘现在无比清楚自己已为灵体,只是他疑惑不解,之前自己明明已经碎魂,可为何……吱呀一声,破旧的木门被推开,晓星尘的思绪也因此被打断,一抹白色衣角首先进入他的视线,紧接着他更为吃惊的是来人与他衣着和神态都极为相像,若不是本人,准确来说是本魂在此,定会将此人错认,他究竟是谁?

      “道长~”少年甜腻腻的声音在耳边炸开,晓星尘浑身颤抖起来,“薛洋!”几乎是咬碎银牙的一声,似是要将此人拆吞入肚,只可惜当事人不闻一言。说他不恨薛洋那是毫无可能的,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条人命汇成的血海,挚友因他死在自己手中,五十多条人命因他亡于霜华之下,一段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又一次毫无保留地涌进脑海,令他心神激荡,痛苦不堪。此时,又听到那甜腻腻的少年音嗓一声声唤着道长,与昔日一起生活的小友一般,似眷恋,似不舍,似疯魔,似痴缠。晓星尘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疯子,只觉他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尸身的脸庞令人恶心,没有实体的灵魂却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心力交瘁的道子干呕起来。待稍缓过一会儿,便准备去拾起被薛洋搁在案上的霜华了结了这个恶魔,手却毫无防备地穿过了实体,只抓到了一片虚无。

      “你一事无成,一败涂地,你咎由自取,你自找的!”彼时薛洋疯魔般的话语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响起,后知后觉才知其实他说的一点儿都不错。“晓星尘,这可是你自找的,怨不得我~”薛洋的声音把晓星尘从回忆中拉了出来,此番回忆着实让他心神激荡,魂魄不稳。“道长,你睁开眼看看我嘛,好不好?”状似撒娇的少年音再一次甜腻腻地响起,忽而又变得阴鸷非常。“哦对了,忘了你是个瞎子,没有眼珠,又怎么会睁开眼呢。”一番自言自语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,又见他接着道:“晓道长,你对那假清高宋岚是真的好啊,眼珠子都舍得挖给他,怎么不见你疼疼我,道长你捅我那一剑还没好呢!”晓星尘被他这些无厘头的话噎得够呛,忆起昔日白雪观惨景不觉握紧了拳头,他这双眼,不全都拜他所赐?

     只见薛洋一个人又开始自顾自说起了一些琐事,有他假扮晓星尘出去夜猎时所见所闻,有平日义城之中发生的趣事,有他混迹市井之时的乐事……“道长,你笑一笑嘛,之前你听我说这些都会笑的。”少年的声音有带上了些许落寞,绕是晓星尘听了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,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他和他会不会就像之前三年那样一辈子过下去,每天抽小树枝买菜,听他和阿菁拌嘴,听他讲俏皮话逗他笑……可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,阿菁听他的话逃跑之后不知有没有受欺负或者饿肚子,还有子琛,被薛洋做成凶尸后怎么一直不见他。思绪不知不觉中被薛洋的话又拉出好远,道子的眼神暗淡,有着怀念,有着担忧,有着迷茫。

     “道长~”薛洋又恢复撒娇的少年声线,似是感知到他的困惑,又道:“那小瞎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,要是让我逮到,我就把她杀了叫她来陪你,你不是挺喜欢她吗,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,如果你不愿意,嫌她聒噪,那没事,尸体扔在郊外喂野狗也不错,嘻嘻。还有那假清高宋岚,我可不能让他来打扰你,果然做成凶尸后听话多了,我让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,哈哈哈,道长你快些回来,到时候咱们在家歇着,让宋木头去买菜好不好~”

      许是过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应答,少年脸色从甜蜜慢慢转为阴沉,直到,“晓星尘!你他妈要是再不起来,老子把你剁碎喂狗你信不信!”薛洋气急败坏地踢翻了放在棺木旁的一张矮凳,上面摆着一盘削成兔子样的苹果,只不过因暴露在空气中时间过久,雪白的果肉已经泛黄,随着矮凳一起咕噜噜滚落了一地,又被一双靴子碾成果泥,与尘埃混杂在一起,一片泥泞。此时,薛洋又出去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匕首,顺带手中拎着一只青白花纹相间的瓷碗,晓星尘见此心中一凛,心道这疯子是真打算将他的尸身剁碎了喂狗不成?他怎么能?他怎么敢!在晓星尘正义愤填膺,恼恨自己无法阻止这恶徒想要对自己的肉身施暴之时,薛洋已走近棺木,开始解衣带。晓星尘显然是对这般状况有点反应不过来,他不是要碎尸么?这又是要做甚?

     衣衫一层层被剥去,露出少年因常年不见日光而略显白皙的胸膛,锻炼得当略显精瘦,无丁点儿赘肉。在往下,少年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疤,应是柄长剑所伤。那剑通体银白,剑柄握在手中微微冰凉,晓星尘微微握了握拳头,那道疤拜霜华所赐,拜他所赐,“是薛洋自找的。”道子心中暗道。

     “噗”少年将匕首对准心口扎了进去,鲜血汩汩流进瓷碗中,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甚至他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。待血盛满小半碗,薛洋将匕首抽出,匆匆做了止血处理,又吞下一粒丹药,虚扶着棺木待缓过一阵子,便开始在周围蘸血绘阵法。心头之血,辅以阵法加持,旬有五日一次,可保阵内肉身不腐。

     “晓道长,你不是恶心我嘛,你瞧瞧,你要是还不起来,我就用这血淋淋的东西继续恶心着你,你能受得了吗?嗯?”做完一切,薛洋又像没事人一样,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,眼上缠好白绫,捡起霜华背到背上,降灾收入袖中,摸索着走出厅堂去里屋休息。

     “薛洋,你究竟要做什么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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